愿桃山

再相逢

「凡柯」蝴蝶效应

「凡柯」蝴蝶效应

民国设定 非历史考究 be预警

勿上升真人

以第三人主视角展开

文风有变 伏笔很多

全文5k+配合BGM:18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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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不论多少年,我都等你。

好不好。


 

01


我的名字是阿满。


满月的满,寓意圆满长久。是我初到陆公馆那位姓陆的小姐给我取的名字。


陆小姐今年二十二岁,留过一次洋,听周妈讲学得是金融学,总归是我这样的人不懂得的高级学问。小姐总带着一副金色框眼镜,细细的镜架子架在小姐秀气的脸上显得格外好看。据说是隔着一条街的林公馆的林小姐送给我家小姐的。


林小姐也好看,留着利落的新式短发,不同一般窈窕女子穿旗袍,她喜欢西式男装,衬衫小褂,衬得她颇有摩登女郎的风味。林小姐比陆小姐小了两岁,两人的感情比那亲生的孪生姐妹还要好上许多,常常约着在明兴路上一家法国人开得咖啡馆喝下午茶。


陆小姐平日里闷在公馆里是一副疏离寡淡的样子,见到林小姐却像是变了一个人,话也变得多了,平常挂在衣柜里看都不看一眼的裙子却会在头一天兴奋地让我们挑一件好看的,看着小姐在镜子面前各种比划,眉眼里都藏不住笑意和兴奋。


我想,小姐应该很喜欢林小姐吧。


她们不是总能经常见面的,陆老爷不喜欢小姐经常往外跑,只要他在家,小姐就没法子出门去。有一次我在楼梯的拐角撞见小姐和老爷吵架,老爷气得连放电话的实木桌子都给掀了,小姐就那么平静地站在那里,绯红色的旗袍像一只漂亮蝴蝶的翅膀。


“我生你养你,送你出国学金融不是让你天天跟林家那个没个女人样子的小兔崽子鬼混的!”老爷的拐棍狠狠地剁在地上,地板发出沉闷的晌声,小姐仍是淡淡的疏离的样子,只是皱了皱眉。


“你想要我说多少遍,她不是什么你所谓的没个女人样的小兔崽子”小姐的声音永远都是沉静有力的,像小姐的人一样,温和又强大。她身上有种不符合这个时代的气质,像太阳,也像月亮。


“你要我回国,我回来了!你要我替你做平公司的帐,我做了!你现在竟然想要我嫁个洋人,替你公司拉投资?!”小姐一把抓起柜子上的花瓶,狠狠地砸在老爷脚下,脆弱的花瓶瞬间四分五裂,碎片四溅,小姐的脸也被划伤了,鲜血顺着下颚滴在地板上。


“你有没有心!我是你女儿!不是你用来谋权争夺金钱的工具!”我第一次见到小姐这样失态的嘶吼,胸腔不住地起伏着,她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老爷,我看见她藏在袖口下的手在微微发抖。


老爷似乎也是被这场面震住了,扶着墙半晌说不出话来,瞳孔放大颤抖着,似乎被气得急了,只吐出几个断断续续的字。


“你!……你!真是家门不幸!不幸啊!”老爷还没拿稳拐杖,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胖胖的身子砸在地上,闷哼了一声就没了动静。


周妈慌忙地从厨房跑出来,刚洗好的菜叶掉了一地,到处都是花瓶碎片和鲜红的血。周妈一边掐着老爷的人中一边招呼我去打电话叫救护车,我从拐角跑出来,在一地狼藉里找电话,可是放电话的桌子被老爷掀翻了,电话摔在地上,任凭我怎么转动都没了反应。


“阿满,去门口叫辆车把老爷送到医院去。”


小姐靠在墙边,闭了闭眼,无力地对我说道。


我慌忙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门口叫车,很快有两个人抬着担架把老爷从地板上架起来,老爷太胖了,担架都被压得下沉了些,两个人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把老爷抬走了。我转过头看小姐,小姐什么也没说,只是从钱包里抽出两张钞票递给周妈,吩咐她将老爷安顿好,转身就要上楼。


她受伤的脸还在淌血,我紧张地叫了一声小姐。小姐没有回头,只是微微抬了抬手。


“我太累了。”


02


那件事以后,老爷三个月没有再回公馆,估摸着是回南京路的公寓住了,那里住了老爷的三姨太,三姨太从前是在百花门里唱歌的舞女,老爷娶她的时候,老太太还在呢,老太太不许三姨太进门,老爷就在南京路上买了个公寓,没事的时候就去住住。太太死了之后,老爷就愈发不怎么回公馆了。


妖里妖气的狐媚子。


周妈对三姨太嗤之以鼻,她跟着老太太这么些年,早看透了三姨太嫁给老爷纯纯粹粹只为了钱,又是个舞女,上不得台面。


小姐对此没有任何的表态,早晨依然焚香插花,晚上点灯读书,就像三姨太从没出现过一样。周妈因为乡下媳妇要生孩子请辞回乡下一段时间,小姐同意了,偌大的公馆只剩我和小姐两个人。


小姐还是不怎么跟我说话,我总是感觉小姐和公馆的气质有些莫名的相似,也许是我的错觉。公馆年岁有些太久了,照明的灯是民国初年买的,随着时间变更,越发显得不那么明亮起来,泛了些黄。七月雨水甚多,公馆的屋顶不堪雨水的击打,渗了不少水进来,这个时候我只好把窗户闭得紧紧的,一点缝都不敢留,雨水过后,整间屋子泛着一种潮湿又压抑的味道,窗户紧紧闭着,有躲避雨水的蚊虫撞在玻璃床上,晕死过去,阳关落了一小束进来,却一点也吹不散屋子里的阴霾气味,闷闷地让人觉得胸口难受。


小姐这个时候会在楼上唤我开窗,我只好小心翼翼吹开蚊虫的尸体,留出一小个缝隙,好让阳光照进来。


林小姐又来找小姐了。


她给小姐写了一封信,请小姐在她们常去的咖啡馆等她赴约,我看得出来小姐是很高兴的,她不再是一副总是平静如水的样子,头天晚上她拿出了衣柜里不常穿的裙子,一件一件地站在镜子前比划,眉梢都带上了兴奋,小姐最后挑了一件明黄色的裙子,裙摆镶了漂亮的白色花边,小姐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紧张兮兮地问我好看吗?她会不会喜欢?我只听见了前半句话,于是卖力地点了点头,“小姐穿什么都好看!


这句话是真的,小姐很瘦,但不像外边女人追求的病态一样的细腰,恰到好处的纤细和高挑的身材,小姐的五官是温和的漂亮,大概是读过书的缘故,气质也是温柔的。穿什么都有自己的感觉,我总是偷偷地羡慕小姐。


第二天早晨阳光灿烂,窗外的杜鹃鸟放声歌唱着,小姐罕见地画了个淡妆,我替她拿包的时候还忍不住偷偷瞧了好几眼小姐淡粉色的脸颊。


我本来想要叫辆车送小姐去,小姐拉住了我,“我自己坐电车去就行了,阿满可以出去玩也可以留在家,听说街口的糖水铺子很好吃,要尝尝吗?”小姐从钱包里拿了点钱放在我的手心,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小姐的掌心很柔软,我便觉得小姐好温柔,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小姐的花边裙摆消失在转角的视线里,我看着手里的钱欢天喜地地把公馆的门锁好也跑去我早就想尝尝的糖水铺子了,莲子百合雪耳糖水最是一绝,莲子百合炖的很是时候,粘稠的都能拉出丝来,却又是极为清爽的。


回家的时候我特地为小姐带了她最爱喝的绿豆沙,趴在公馆的窗户上等小姐回来,她今天一定开心极了,许久都没有见过林小姐了,小姐一定很想她吧,我看着窗外繁华的城市,每一个人都好像紧密相连着,路口卖糕点的胡婶正和卖糖葫芦的张叔打着招呼,每一个人又好像是独立的毫无关系的,百货大楼打折的时候人们只想着争抢优惠的大米,有人摔倒,后面的人就踩着前面的人的身子过去,也不顾及下面人的惨叫。


那林小姐和陆小姐呢?


她们是怎样的呢?


小姐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太阳早就落了山,墙上挂着的厚重的大本钟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报时声,我趴在窗口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外头有手电筒微弱地闪烁,我揉揉眼睛从窗台上爬起来,却看见小姐和林小姐在说话,小姐的眼睛亮亮的,两只手在后面不自觉地握着,林小姐比小姐高那么一点,她嘴角挂了笑意,俯身在小姐耳后说了些什么,小姐的脸噌地一下就红了,比她早上涂在脸上的胭脂还要红,我躲在窗帘后面看着这一切,震惊地说不出话来,我从来没有见过小姐露出这样羞涩的表情来,小姐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平静寡淡的人,从不多说一句话,和每个人都若即若离的样子。


林小姐似乎是要和小姐道别了,小姐眷恋地扯了扯林小姐的衣角,月光落在她们的头上,无端染上了皎洁的银白,像白了头。


我看见林小姐回过身抱住了小姐,还低下身去,竟然在小姐受伤的脸颊边留下了一个温柔至极的吻,而小姐只是轻轻拍了拍林小姐的肩。我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来。


实在……实在是太荒唐了!小姐和林小姐竟然……竟然是那种关系!


窗帘很好地藏住了我,我就躲在后面看着小姐目送林小姐消失在转角才踉踉跄跄地从窗帘后跑出来,不小心碰倒了一盆绿萝,慌忙地捡起来,却看见小姐已经站在了门口。


她像往常一样平静地看着我,目光里有我看不懂的深沉,我发着抖把花盆的碎片捡起来,却不小心被陶瓷碎片划伤了手,忍不住小声地叫喊了一声。


小姐快步走过来,提起门口柜子上的医疗箱蹲在地上小心地抬起我的手,用镊子把碎片挑出来,轻轻地用酒精替我消了毒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她做事的时候总是很认真,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她长长的睫毛。


“阿满,对不起。”小姐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转瞬间散落在风里。


她微微地叹了口气,我听见窗外那棵老榕树树叶摆动唰唰的声音,还有自己不自觉吞咽口水的声音。


“我和林凡的关系。”小姐的声音听起来无力又格外地坚定,幽幽地回荡在空荡的陆公馆。


“她是我的爱人。”



03


关于爱人这个词语,我是陌生又好奇的。


小姐说她和林小姐是爱人的关系,可是女人和女人怎么能结婚呢?真是奇怪。


周妈说男人和女人的关系,不能用爱字来概括,该用一个利字。女人需要男人的钱,男人需要女人的美貌,他们不过是互相利用。


那小姐和林小姐呢,她们不是利用的关系,我看得出来,小姐是喜欢林小姐的,林小姐对小姐也是格外好的,有一年中秋节老爷仍然在三姨太那里过夜,还是林小姐端了月饼来找小姐一期赏月,那天晚上她们说了好多好多的话,月亮那么明亮,小姐的眸子也是明亮的。


这就是爱吗?


我只知道林小姐对小姐好,那她就是极好的人了,我不在乎她们是什么样的关系,只要小姐开心,什么都好。


小姐只是笑着摸了摸我的头,眼里落下泪来,那泪珠一颗一颗浑圆滚烫,我慌忙地给小姐抹眼泪,眼泪落在我的手腕,湿了一片。


小姐却只是把头靠在了我的肩上,轻轻地叹气,“阿满,谢谢你。”


我僵硬地环住了小姐纤细的腰,这是小姐在我面前第一次展现她柔弱的一面,也是最后一次。


老旧的吊钟摇摇晃晃,房间里忽明忽暗,小姐的脸藏在阴影里,越发看不真切。


那天以后我和小姐都心照不宣的谁也没再提起,她照旧读书写字,焚香赏月,我依然做着我自己该做的事,林小姐来找小姐的次数越发多了起来,她总是晚上来找小姐,每次都给小姐带了些不同的小玩意。小姐的眉梢也不再是平淡如水的样子了,总是带了些温柔的笑意。


我心底也跟着高兴,有一次林小姐给小姐带了一束系着白色丝带的花,据说是林小姐参加婚礼的时候抢到的新娘的花束。


“你知道抢到花代表什么吗?”林小姐侧过身看小姐,小姐好奇地拿着花晃了晃,“什么?”


“代表着下一个和心爱的人结婚的就是我了啊。”林小姐憋着笑弹了一下小姐的头,小姐吃痛地捂住头,装作生气地喊到,“林凡!”


林小姐只是笑,笑过了以后握着小姐的手,直勾勾地看着小姐的眼睛,眼睛里有数不尽的缠绵爱意,小姐似乎被看得发了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林小姐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婚礼用的头饰小心翼翼地盖在小姐头上。


“乖,闭上眼睛。”


小姐听话的闭上眼睛,林小姐从花束里奇迹般地变出两枚戒指,月光下的戒指闪闪发光,林小姐认真的抬起小姐的手,温柔地戴在小姐的左手无名指上。


小姐睁开眼睛,楞楞地看着手上的戒指。“不给我戴上吗?”林小姐偏头,眼睛弯了弯,小姐红了脸给林小姐的另一边也戴上了相同的戒指。



“我们也是结过婚的人了。有阿满给我们作证,你一辈子都是我的了。”林小姐吻了吻小姐的手。


莫名被点到名字的我只好点了点头。


小姐抬起手摸了摸林小姐的脸,也在她脸上留下了一个轻柔的吻,感觉到气氛不太对,我连忙退了出去,余光里我看见林小姐把小姐揽进怀里,小姐的脸上是我从来没有看见过的动人笑意。


原来这就是爱,我踢着脚下的地板想。


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很久,周妈从乡下回来了,林小姐也不再经常来了,她好像越来越忙,起初是一周见一次面,后来变成两周一次,再后来变成一月一次。等不到林小姐的小姐又变回了原来疏离的样子,我有一次小心地提起林小姐,小姐只说她有她的要紧事,来不了也是很正常的。我只好作罢。


再后来的后来,林小姐连续两个月都没再来了,我心里觉得奇怪,但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公馆的信箱也变得空落落的。


我和周妈在洗衣房洗衣服,突然听到她提起林公馆,话语里尽是可惜,我忍不住问了一句,却得到了一个让我无比震惊的消息。


林小姐的父亲得罪了上头的一些人,被安上了通/敌/走/私的罪名,前些日子被抓进监狱里去了,过段时间法院就要审判他了,连带着家眷也一起被送进牢狱里。


“唉,林先生真是惨,以上头人的脾性,根本不会放过他们一家,全家怕是不被流放就是枪毙咯,啧啧啧……真是可惜。”周妈端着洗好的衣物走远了,我恍如雷劈了一般楞在原地,枪毙?流放?那小姐怎么办?林小姐怎么办?!


我丢下洗好的衣物飞奔进小姐的房间,却看到小姐正在对着镜子涂口红,那口红的颜色过于艳丽了一些,衬得小姐的皮肤苍白没有血色,小姐对着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阿满你来啦,我都知道了,你不要担心,我会找父亲解决这件事的。”她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声音像往常一样镇静,可我看见她的眼角划下泪来,钻进她大红色的旗袍里。


屋子里静的连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到,这次我记住了大本钟敲钟的时间,刚好一点整。


小姐那天出门穿着一身红色旗袍画了一个极为艳丽的妆,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笑,眼底却一片灰暗,我接过她手里的包,看着她削瘦的肩膀消失在楼梯口,似乎是预料到什么,眼泪竟然也忍不住地往下掉。


后来我才知道,小姐和老爷做了一个交易,她嫁给洋人,为老爷摆平西方商路的阻碍,老爷要林小姐一家人都救出来。小姐还提了一个要求,她的婚礼不要西式,她要中式的婚礼,老爷看着小姐坚定的神色,答应了下来。


老爷果然守约把林小姐一家都救了出来,小姐也要如约嫁给洋人,那个洋人不是个什么好人,我只见过他一面,高鼻梁蓝眼睛,一副精明爱打小算盘的样子,不是个好人。


婚礼订在下月初一,期间小姐的喜服送来了,小姐却连看都不看一眼,只摸着手里的戒指发呆,偶尔站在楼梯口的窗户那里眺望远方。


她在等林小姐,我知道的。


林小姐也瘦了好多,我看见她踉跄着走到大榕树下,眼下都是乌青,她也在等小姐。


她们就隔着一扇窗户沉默地望着,我看见小姐的泪落了下来,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林小姐也在哭,但她还是尽力地扯出一个笑容来。小姐也笑了,她们之间的感情就隔着这一扇窗,沉默地诉说着。


公馆的信箱里多了好多信,我全部取出来放在小姐的桌上,小姐却是一封也没看,只盯着她的戒指看,她的一切欢愉好像都被林小姐带走了,整个人已是一具躯壳,连寡淡都算不上,灵魂被抽空,整个人削瘦得好快,眼睛里也没了神色。看到小姐这样,我悄悄地在背后抹了好几次眼泪。


到小姐出嫁的那一天,我给小姐梳妆,沉沉的金发冠压在小姐头上,她抹了和上次见老爷一样的大红色口红,镜子里的她是美丽的,但这美丽失了灵魂,只剩下无边的愁思。


媒婆来牵她的手上花轿,红盖头藏住了小姐的脸,但我能想到那下面小姐拼命忍住眼泪的样子,门外在放鞭炮,一片喧哗,到处都是看热闹的人,我趴在窗口找林小姐,林小姐藏在人群里,静静地看着小姐,她一定很难过很难过,小姐也是。


小姐像是知道林小姐会来,她在门口站了好久,急得媒婆叫她的名字,“哎呦,新娘子可别耽误了吉时呀!”说着就硬生生拉着小姐的袖口让她做上了花轿。


我看到林小姐的泪落下来,她似乎说了些什么,隔得太远我听不见。


看热闹的人很快散了,唯独林小姐在那棵老榕树下站了好久,到黄昏也没有离开。


我不忍心看了,去给小姐收拾梳妆台,却发现了一封拆开的信,信上还有泪水滴落晕染的痕迹。


上面写:


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诗咏关雎,雅歌麟趾。瑞叶五世其昌,祥开二南之化。同心同德,宜室宜家。相敬如宾,永谐鱼水之欢。互助精诚,共盟鸳鸯之誓。此证!

我爱你。

无论多少年,我都等你。


信从手里滑落。

我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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